在場人群噤若寒蟬, 能力弱點的已經(jīng)瑟瑟發(fā)抖, 眼神飄轉(zhuǎn), 開始確定逃生路線。
“真神”……開玩笑嗎?無量世界從古至今也只有一位真神。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和之前那場世界級異變有關(guān)?……
多尼亞斯在花窗前低呼一聲:“是他!
他的聲音招來了周圍幾個人的詢問:“多尼少爺,你認識?”“他是誰?怎么跟在席大少,哦不對, 現(xiàn)在是席家主后面?”
多尼亞斯差點咬碎了一口白牙。他暗戀席莫回多年,明里暗里不知道給族長吹了多少風(fēng),送了多少好處, 力求促成這樁婚事,卻被半路殺出的一個無名氏截了道。
論實力,他不比moc“殺人刀”差;論家世, 威隆直系第十五代長孫能把一個無親無故的孤兒踩在腳下碾壓;論長相,他自持是無量世界第二美,第一當(dāng)然是席大少爺;論身材……
多尼亞斯剜了眼桓主任的寬肩厚背雄腰翹臀, 又低頭瞄了眼自己平坦的前胸,咯吱吱磨起了牙。
也就這點稍微比得過他了。
但也無濟于事,這年頭誰還看重身材?
席哥哥根本不是那么膚淺的人。
“多尼亞斯?”
多尼亞斯反應(yīng)過來, 轉(zhuǎn)向身邊一伙旁系的兄弟姐妹, 矜傲微笑:“那是之前和席哥哥在一起時碰到的糾纏他的omega!
“omega?!”周圍的驚呼此起彼伏,“席大少居然會被omega糾纏?還沒殺了他?”
“多尼少爺,你不會就是被這種人搶走了席大少吧?明明都要訂婚了的……”
“哼!倍嗄醽喫怪S笑一聲,不置可否。
“肯定手段下作啦。你看他那胸和屁股, 墊得也太夸張了吧?里面估計全是硅膠。嘖, 現(xiàn)在的omega們?yōu)榱速嚿蟖lpha什么做不出來?腺體都能重做一個裝處!
多尼亞斯聞言, 心情稍微愉悅,也跟著說:“整形是別人的自由,不過用這個吸引異性,只能說層次不高。”
他們正說著,就聽到那邊的新任席家主淡笑宣布道:“這是我家屬!
多尼亞斯及其伙伴:“…………”
仿佛好大一記耳光打在臉上,一伙人皮肉火辣辣地?zé)饋怼?br />
馬上就有人小聲憤慨:“席大少也太不挑嘴了吧!
多尼亞斯扯了點笑容,在別人看來那就是“被始亂終棄”的寂涼,“看來我和席哥哥緣分已盡!
“別啊!我看他手上還沒戴主母戒指呢,說不定這事還沒成!
“主母戒指?”多尼亞斯倏然抬頭,接著人群遮擋,轉(zhuǎn)換視角,仔仔細細把桓修白兩只手看了個遍,確確實實沒有戴戒指。
席家的規(guī)矩他略知一二。舉行過了儀式,要是祭品合格,那是一定要傳下主母戒指的。
但也不是沒有例外。
也有為了盡快舉行繼承儀式,選了個祭品進祠堂,事后又換了人當(dāng)主母的席家先祖。
多尼亞斯越想心跳越快,越覺得還有一絲可能,正心情澎湃,想上前爭取一下,就聽到那邊族長意味深長地說:“席家主,家屬若是omega還是不要輕易帶出門的好。威隆的結(jié)界咒攻擊性強,恐怕會受傷!
這話看似是關(guān)心提醒,實則在暗指omega軟弱。
多尼亞斯精神一凜,頓時更有底氣了——這是叔叔在給他這個alpha抬面子呢。
“結(jié)界咒?什么結(jié)界咒?”桓修白饒有興趣問。
族長以為他不懂,笑意更深:“是守護我族的百年屏障!
席莫回忽然笑了一聲。
桓修白故作恍然大悟,指了指天花板:“是那個嗎?”
“嗯?”所有人同時向上看。
空間波紋驟起,平面突爆,天花板仿佛一張畫紙被一只無形的手揉皺捏碎,無聲化為肉眼難見的小顆粒,露出外面天空下的屏障。
一個家族的實力往往反映在防御能力上,威隆也不例外。不僅將看家異能“影化”融入進結(jié)界咒中,還用每代先祖的骨血進行重疊加持。
所以不同于席家的隱形大陣,威隆家的結(jié)界咒像個影子似的大泡泡,把地面建筑罩在其中,活像塊透明球里的手辦。
正處于“泡泡球”中心的桓修白搖了搖食指,調(diào)子又懶又狂妄:“百年屏障,是一百年換一次的意思嗎?擇日不如撞日,今年也換一換吧!
他話音未落,在全族人耳朵里聽到了令人驚恐的細小聲音——
“咔,咔咔,咔咔咔咔——”
集全族心血,聚百年大成的屏障噼里啪啦四下龜裂,號稱能防住“真神”一擊的防御網(wǎng)脆弱得仿佛摔在地上的蛋殼。還沒到瞠目結(jié)舌的族長一眨眼的時間,就嘩啦啦碎了個干干凈凈,連渣也沒留下。
桓omega理所當(dāng)然地拍拍手掌,說:“畢竟我是柔弱的omega,不卸掉‘危險’的屏障,出來要是傷到了,我先生可是要心疼的!
不僅當(dāng)場損毀了至交家族百年基業(yè),還放出這種肆意妄言,如此不知輕重,席家主的反應(yīng)是——
席莫回:“嗯,為了不讓我心疼,太太還是多拆幾處吧!
族長內(nèi)心淌血:你們心疼個屁!我才應(yīng)該心疼啊啊啊。
族長敢怒不敢言,但當(dāng)著全族人面,必須得討個說法,否則以后他在族中還怎么立足?
“席家主,屏障已毀,我族需傾盡人力物力重建,這十年的稅費恐怕無力交給席家了!”
這是要名正言順賴掉十年“物業(yè)費”啊。
桓修白一聽,直覺這樣不行——席家虧損就是席莫回做白工,席莫回吃虧就是欺負他男人桓修白。
這還得了?!
他和席莫回對視一眼,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深意。
席莫回開口道:“族長太謙虛了,重構(gòu)屏障何須十年?十秒鐘足矣!
說完,他朝桓修白略一抬下頜,新任席太太走到一旁,輕輕巧巧打了個響指,影子般濃郁的顏色從地上竄起,無數(shù)道墨色條帶縱橫交錯,瞬間織成弧形的半透明巨網(wǎng)。
威隆的屏障,又回來了。
族長松了口氣。
不管怎樣,不用被族人戳脊梁骨了。
但是,說出去依舊很丟全家人的臉面。
“席哥哥……”
多尼亞斯趁桓修白走開,擋在了席莫回身前,深情地望著他。
席莫回:“雖然很不愿意承認,但我的確只有席墨之一個弟弟!
多尼亞斯:“……你還是對我這么無情。我還記得你進到我肚子里的感覺,很脹,很粗暴,攪得我很痛,但我好喜歡,因為那是你!
“有這么痛嗎?”冷不丁后面陰森森傳來一句。
“突敏期”移動醋廠要炸了!
席莫回巧妙接道:“自然是痛的。畢竟我掏了他的腸子,打了個結(jié)沖進下水道,又急著去找阿桓,都忘了給他縫上肚子,F(xiàn)在想來,作為醫(yī)者的確太粗糙!
桓修白秒秒鐘被安撫,越過多尼亞斯,一把挎住了席莫回的胳膊,板著臉:“下次掏腸子這么臟的活不要自己干,讓我來干!
說著,視線轉(zhuǎn)向了多尼亞斯的肚子。
多尼亞斯汗毛倒豎,說話都不怎么利索了:“你……你算什么!你才和席哥哥認識半年不到,我……我喜歡了他十年!”
桓修白挑眉反問,好不囂張:“十年?這十年你都干什么去了?”
“我——”
“我問你,席莫回的鞋碼是幾號?”
“……”
“再問你,席莫回喜歡的水果是什么?”
“這……這類隱私我無權(quán)探究!”
“呵。最后問你,席莫回以前為什么不喜歡o?”
“……他沒有告訴我……”
“你在等著他告訴你。你是不是還等著他來追求你,體貼你這十年來從未被他得知的愛戀,并感動到娶你?”
多尼亞斯激烈反駁:“我沒有!我有努力促成婚事!如果不是你,桓修白,席莫回已經(jīng)娶我了!”
桓修白冷笑一聲:“你錯了。沒有我桓修白,還會有桓修黑,桓修各種,總不可能是你,多尼亞斯。你口口聲聲說你苦戀十年,如何如何愛他,居然連這些稍微靠近就能了解的事都不知道。我半年就做了你十年都做不到的事,得到了你做夢都得不到的人。而你呢,非但沒有反省,還想不勞而獲得到席莫回的愛,你有資格嗎?”
你有資格嗎?
這五個字震聾發(fā)聵,力帶千鈞狠狠砸在多尼亞斯心頭,震得他喉頭腥咸,幾乎氣到吐血。
多尼亞斯也是眾星捧月長大的正經(jīng)小少爺,哪曾受過這種委屈。偏偏族人們懼于桓修白實力,根本無人敢妄動,更別提替他出頭說一兩句了。
桓修黑摸著下巴,繼續(xù)補刀:“這么一說你比我領(lǐng)跑十年,起跑線上就是贏家。怎么十年苦工輸給我半年’閑賦’了呢,輸?shù)靡参疵馓恢盗。?br />
多尼亞斯雙目充血,嘶聲痛喊:“桓修白,我未必輸了你!只要戒指一天沒戴在你手上,我就一天還有翻盤的機會,席哥哥……席莫回一定會知道,我,只我有才是那個最愛他的人!”
桓修白轉(zhuǎn)頭:“你怎么看?”
席莫回一臉慈悲:“還挺可憐的!
多尼亞斯一聽,頓覺有戲,抬起頭準(zhǔn)備再接再厲,正看到眼前溫情一幕——
席莫回將主母戒指推進桓修白的手指,桓修白另一只手勾起一縷銀發(fā),纏在指尖,細細摩挲著。
其間曖昧情狀,眉眼情意流轉(zhuǎn),看得多尼亞斯捂住心口,終于氣血攻心,被秀恩愛秀到昏倒過去。
席莫回對桓修白附身貼耳:“我懷疑你和他串通好了來騙我戒指!
桓修白抿著笑:“那也得你愿意才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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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哈哈哈哈桓二白變桓修黑,太可愛了。
桓二白說得對:十年,你好意思說,早干嘛去了?小美麗這么好追你都追不到???我一下子就搞到手還整天吃雞腿菇紅燒肉
(其實并不好追也并沒有每天都有雞腿菇吃哈哈,但是對情敵就要這么橫。
席美美:負責(zé)瘋狂打臉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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