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白暮雪聊了一陣之后,她便低頭弄花不再理我,我覺著無聊,想著外面春光大好,便決定抱了滾滾出去散步。忘了說,滾滾便是我給小夢貘起的名字。雖然遭到了白暮雪的不解和嫌棄,不過我個人認(rèn)為,這名字和懷里這個圓滾滾的小東西,還是很貼切的。
果然這小東西在人前對我分外依賴,一等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,它就馬上換了一副嘴臉嘴臉,在我懷里扭來扭去,被我拍了幾下之后,便開始不滿地啃咬我的手臂。
明明牙都沒有,它還像啃骨頭一樣啃我的手臂,我深深懷疑,它是在拿我的手磨牙。我走出去沒幾步,被它啃得頗有幾分不耐煩,我揚(yáng)手一甩,想要將它甩開。
上次咬住的時候怎么甩都甩不掉,卻不想今日一甩,便被甩開了。圓滾滾的一團(tuán)銀灰色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優(yōu)美的弧線,我看著暗叫一聲不好,急忙朝它跑去,萬一摔出了個好歹,我可怎么對得起它認(rèn)我當(dāng)主人的信任。
我這般手忙腳亂地跑過去,雖然沒來得及接住它,卻也終究沒有辜負(fù)它的信任,在它落地之前,一雙大手一伸,便將那小東西穩(wěn)穩(wěn)地接到懷里。
我氣喘吁吁地跑到那人面前,一面伸手去接滾滾,一面抬頭道謝:“謝謝你……”
“啊”字還沒出口,我卻頓住了話頭,我是這時候才看清了,站在面前的男子是何等模樣。
一件天水碧雨絲錦綢衫,腰間綁著一根天藍(lán)色荔枝紋玉帶,一雙猶如古潭般的深邃的眸子輕輕一掃,長眉若柳,身如玉樹。那精致的五官落在棱角分明的臉上,頗有幾分眉目如畫的美感。
我因著這般容貌看得愣神,他看到我似乎也是一愣,兩相對視片刻,才都紛紛回過神來。我終于伸手去抱他懷著的滾滾,低頭喃喃:“謝謝啊,謝謝!
“揪它后頸它便乖順了!闭l知那男子好似沒有將滾滾還給我的打算,他輕輕往后退一步,巧妙地躲開了我的手,一手揪住滾滾的后頸,將它提了起來。
滾滾被他提著,在空中長牙五爪,瞪目齜牙,一副不爽的模樣。我看著心疼,這哪里是乖順了?這明明是無力反抗了好不好?
“我自己養(yǎng)的寵物,會自己管教,多謝仙友了。”看著掙扎的滾滾,我大有一副自家孩子被外人欺負(fù)的感覺,沒好氣地說了一句,便要伸手去搶滾滾。
那藍(lán)衫男子倒也還算講理,聽了我的話,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,手一松,滾滾便落到了我的懷里。它乖順地依偎在我的臂彎里,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。想著眼前的人我也不認(rèn)識,雖說長得好看,但是不知為何我心中對他就是生不出半分好感,于是說了句多謝,便轉(zhuǎn)身要望狐貍洞走。
“等等。”我才走了兩步,卻又被他叫住。本著禮貌待人的原則,我無奈地轉(zhuǎn)過身,一副你想怎樣的表情。
“額,我是想問一下,東華帝君可在此處?”他掃了一眼我懷中的滾滾,然后目光又落到了我的臉上,俊美的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,攏著袖子問了一句。
“師傅他現(xiàn)在不在,你是誰,找他有什么事情?”我想了幾秒才反應(yīng)過來這東華帝君說得是桑落,便一邊給滾滾順毛,一邊不咸不淡地問。
聽到我口中那句“師傅”,他又是一愣,眼中帶了一抹探究,頓了幾秒,才拱手朝我作了個禮:“其實,在下今日前來,是想尋這夢貘一用,如今它在這里,倒也是……”
他話還沒有說完,我卻是抱著滾滾一個轉(zhuǎn)身,冷冷拋下一句:“沒門,不借!比缓蟠蟛搅餍堑刈吡恕#ㄎ赐甏m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