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說,這不光是瑞福一個人的問題。
因為,滿語真的是滿洲人自己都嫌棄他,除去那些真正的老滿洲,年輕人平常交流時,用的最多還是漢語。
再加上朝鮮人的口音問題,瑞;旧下牪欢@名朝鮮使者在說什么。
朝鮮使者聞言,面露惶恐之色,但還是用漢語再次重復(fù)了一遍自己剛剛的話。
誰知,朝鮮使者話音剛落,瑞福便冷笑一聲,開口說道。
“呵呵,見過上國將軍?”
“你朝鮮的宗主國不是大明嗎?我大清什么時候又變成你朝鮮的宗主國了?”
朝鮮使者聞言,額頭豆大的汗珠冒出,磕磕巴巴的說道。
“誤會……這都是誤會!”
“我朝鮮上下,對大清的忠心日月可鑒!絕無半點虛言!
“我國王上對于明國,也只是虛與委蛇而已!”
“我朝鮮上下,都是心向大清的。
瑞福冷笑一聲,但也沒將朝鮮使者的話當回事。
只是冷聲說道。
“直說吧,爾來求見本將軍所為何事?”
朝鮮使者深吸一口氣,這才說出了自己此來的目的。
“在下是受了平壤守將金遠哲將軍所托,來同上國將軍講和的!
“平壤城上下愿意湊出一筆贖城費,還請上國將軍率軍繞過平壤,給平壤上下百姓一條活路!”
瑞福聞言,明顯的眼睛一亮。
但是,他雖然有所意動,卻是依舊裝作一幅不以為意的樣子,拿捏姿態(tài)的同時,冷哼一聲,開口說道。
“爾欲如何?”
“贖城費?我大清今日為了進攻平壤,前后戰(zhàn)死了那么多的袍澤,是一點贖城費就可以彌補的嗎?”
瑞福沒有拒絕,但話語中的意思很明確。
得加錢!
朝鮮使者嘴角一陣抽搐,特么的,進攻和平壤城內(nèi)城外死的都是朝鮮人啊,關(guān)你們滿洲人屁事?
你們滿洲人什么時候把朝鮮人當過袍澤了?
雖然心中滿是槽要吐,但這名朝鮮使者還是開口說道。
“價錢好商量,相信平壤上下拿出來的價格,一定不會讓上國將軍失望的!”
說話間,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。
白紙上密密麻麻的記載著平壤上下能夠湊出來的贖城費。
從金銀,到糧食,到珠寶,到文玩古物應(yīng)有盡有。
相加起來,數(shù)額達到了驚人了二百萬塊銀元!
能湊出這么大的一筆錢來,金遠哲基本上屬于是把平壤城給掏空了。
瑞?赐曛,冷笑一聲,開口說道。
“不夠,這些還不夠!”
使者臉上的表情明顯一僵,但還是開口說道。
“這……”
瑞福接著冷笑著說道。
“呵呵,看來你們對于和談也并不是很有誠意嘛!”
“罷了,不用談了,繼續(xù)打吧!”
“等我大清天兵破城,平壤城內(nèi)的一切,都是我大清的!”
使者聞言,被駭了一跳,忙不迭的磕頭說道。
“還可以加,還可以加!”
“請上國將軍寬容,關(guān)于贖城費這方面,平壤城還可以繼續(xù)加!”
瑞福擱下手中的茶杯,語氣稍稍緩和道。
“呵,這還差不多!”
瑞福看著使者,開口說道。
“回去告訴平壤城內(nèi)的那些人,想要本將軍放過平壤,也不是不行!”
“但贖城費,要再翻一倍!”
“否則,本將軍就只好下令,讓大軍自己去取了!”
別看我大清割地賠款簽條約的時候賊痛快,但那是晚清時候的我大清。
這個是時候的我大清,在敲打勒索和談的時候,還是破有當年完顏家的風采的。
現(xiàn)在的平壤,和當年靖康之恥時候的開封,沒有任何的區(qū)別!
……
使者離開了清軍的大營,返回了平壤城。
為平壤上下帶來了一則好消息和一則壞消息!
好消息是清軍同意和談!
壞消息是清軍對于贖城費開價很高。
金遠哲在聽到瑞福的要求之后,眼前一黑,差點暈厥了過去。
非是他的承受能力太差,而是清軍開價真的太高!
那差不多價值兩百萬塊銀元的財貨,就已經(jīng)快要把平壤城給榨干了。
可清軍的要求,卻是在兩百萬塊銀元的基礎(chǔ)上,再翻一倍!
這個價格,實在是有些讓人接受不了!
太黑了!
看著金遠哲臉上為難的表情,使者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。
“將軍,城外的上國將軍說,如果平壤城內(nèi)沒有足夠的財物,可以用人口和軍械來抵扣!
“只要是青壯男女以及可用的軍械,都是很值錢的!”
金遠哲聞言,臉上的表情一滯。
這事情,怎么搞的這么耳熟呢,他好像在哪里聽過……
很快,金遠哲便反應(yīng)過來了。
這不妥妥的就是靖康恥的翻版嗎?
那他豈不是就是宋欽……
呸呸呸,他只是一個臣子,可不能想這些有的沒的。
想的多了容易沒命!
最終,金遠哲面對城外清軍所帶來的鋪天蓋地的壓力,最終還是妥協(xié)了。
點頭答應(yīng)了瑞福的要求!